“记者?”

    萨拉查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由于预言家日报整天不做好事,记者在萨拉查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好词了。

    尽管从书上读到,麻瓜那边的记者有责任感很强的人,也有坚持真相与正义的新闻报道者,但是英国魔法界显然不存在这类人。

    “是个名字叫蚊子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丽塔·斯基特的姓氏skeeter,作为单词有两个含义,其中之一正是蚊子。

    戈德里克似乎也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于是拎着面包篮子与牛奶,进了二楼的卧室。

    房间里乱成一团,地毯与窗帘胡乱挂着,罗马式的长条宽椅翻倒在地,所有窗户都被打开了,冷风一阵阵地刮进来,换出了浑浊微腥的气息,带入一股浅淡的花香。

    这是高沼地最早开花的魔法植物,它们生于积雪初融时期,会为泥土里苏醒的昆虫提供美味的嫩叶与多汁的根茎。

    戈德里克挥动魔杖,把房间里的家具放回原位。

    然后他转过身,借着窗口照入的阳光,视线在萨拉查的脖颈与耳侧徘徊。

    ——颜色很浅,但依然存在的红痕。

    他不由自主地靠过去,也不做什么,就这样挨得很近,仿佛这样就能密不可分。

    “还差一个魂器。”戈德里克嘀咕。

    “是吗?昨天你还说,没找到伏地魔之前,一切都不确定。”萨拉查换了一个更轻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,任由戈德里克赖在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