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琅说不出话,额角抽搐。
她在想,在努力回忆,上一世的东朔是不是也是这样的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总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。
但阴谋也好,明谋也罢,即使明知道是陷阱,宁琅也只能睁着眼跳下去。
她应了声好。
东朔也终于肯松了手。
宁琅把药壶重新加热一下,又在冷飕飕的屋子里放了火炉,拉了把矮凳坐在床榻旁,端起碗,举起勺子,认命地一口一口给他喂药。
草药煎出来的药汁不多,但东朔喝得格外慢,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好、药有没有效,只格外享受被她喂药、被她照顾的过程。
期间宁琅有几次都想开口问他,不过都忍住了。
碗终于见底。
宁琅怕他嘴里觉着苦,便抓了一把红枣塞给他,顺便补个血。
想着药是慢慢喝下的,再陪东朔坐了会,她让他躺下。
后者也很听话,服帖地躺下了,乖巧得很,和刚才那个煮了药不肯喝,偏要等她回来喂他的男人不同。
宁琅给他掖了掖被子,有点内疚。
“是我不好,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