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凌轻看着沈轶与父亲、宁星予讲话。

    他依然对沈轶怀有警惕,但父亲好像已经全然相信他,把他当成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殷凌轻有心相劝。要张口,才发现自己竟被定住,动弹不得,遑论讲话。

    有这么一遭,他更觉得沈轶图谋不轨。正心急如焚,殷家主已经断然道:“当然是我来!”

    ——沈轶的修为高不可测,而殷家已经是穷途末路。这样的关头,如果再表现出怀疑,让高人不喜,岂不是害了儿子?

    倒不如果断些,反倒能让高人开怀。

    殷凌轻想明这些,心头更加酸涩,眼眶也跟着发酸。

    屋中气氛渐沉,沈轶倒是半点不受影响,夸道:“好!有魄力,不愧是一家之主。”

    殷家主叹道:“我一把老骨头,没了丹田,照样能管着家里大事小事。星予却不同,他还年轻。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话,宁星予面色逐渐舒缓。

    但他并不赞同殷家主的决定:“殷叔,你可别冲动!这位前辈,”宁星予转向沈轶,像模像样地拱手行礼,“还没问过,您是哪派修士?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话,沈轶看向他。

    他神色并不凶戾,平平淡淡的一眼,却让宁星予有种自己从头到脚都被看穿的感觉。

    宁星予面颊发僵,勉强继续讲话:“……互换丹田一事,实在闻所未闻。”

    声音越来越小。说到后面,后背冰凉,竟是被冷汗湿透。